去哪。
余星星没说。
她跟周寒确定关系后，跟之前的相处模式也差不多。
几乎没有什么变化。
要说变化也有，那就是周寒老实了一点。
至少在余星星能听到能看到的范围内，他不会跟女人有什么过分的亲密行为。
余星星也挺忙，没有多少功夫管他。
久而久之，周寒身边人都知道他有个佛系女友了。
“是佛系还是不够爱啊？”有人小声嘀咕，“你看寒哥那些前女友，哪个不是拈酸吃醋的？不介意就说明不够喜欢。”
“不能这么说，可能人家性格好呢。”
“性格再好也护食吧，反正我对象要是寒哥，我肯定天天过来查岗。”
“小点声，别让寒哥听到了。”
门一开，就冷不丁看见周寒站在外边。
一群人呆若木鸡。
几秒之后赶紧解释，“寒哥我们没有别的意思！”
周寒，“那你解释解释，到底什么意思。”
“……”
见他们都不作声，周寒面无表情道，“说不出来那就写，晚上下班之前写五千字检讨给我。”
一群人叫苦不迭，“五千字？也太多了吧！我们又不是土豆老师那么能写。”
“不写也行，我们受点别的苦。”
“……”
一群人苦哈哈的走了。
周寒靠在墙上，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。
是余星星在给他发消息。
不需要看就知道是什么，无非是她今天学的什么，做了什么实验，有什么进步。
食堂今天是是什么菜。
树林里的流浪猫在哪儿晒太阳。
他有时候忙，都是已读不回。
时隔半小时，余星星就会又问一句：你想我吗？
周寒自然想她。
会打个电话说两句甜言蜜语。
周寒往上滑消息。
很多都是余星星发的。
不爱吗？
分明字字句句都是爱。
不过他们一个是男人，一个是女人，一个是学生，一个是打打杀杀过来的生意人。
表达爱的方式不一样罢了。
周寒回了句：我也想你。
而后关掉手机，继续去忙自己的了。
可流言过境，难免会起波动。
周寒能说服得了自己，身体上诚实得不像话。
晚上他抱着余星星，换了一个又一个姿势，不知疲倦。
余星星喊累，但也没推开他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空隙里，余星星艰难询问，“工作不顺心了？”
周寒闷声苦干。
不说。
完事后他也不把人放开，就这么严丝合缝地跟她结合在一起，一动不动。
余星星涨得难受，不敢动，“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啊？”
周寒，“没事。”
余星星抚摸他的头发，“有什么你直接跟我说，我过两天要走了，到时候我可不能哄你。”
周寒的身子僵了僵。
“几号走？”
“后天。”余星星亲吻他的唇角，“已经买票了。”
周寒吮她的脖子，“那再做两次。”
“……”
不是后天吗？
明天不能再做吗？
终于把力气都耗完了，周寒才终于歇下来。
余星星侧躺着靠在他怀里，把玩他修长的手指。
“周寒，你以前谈恋爱的时候，给过别人承诺吗？”
“给。”
周寒一遍一遍地抚摸她的身体，“但都是骗人的。”
余星星勾了勾唇，“那你怎么不给我？”
周寒吻她的肩膀。
“不一样。”
“怎么又不一样了？”余星星问。
周寒说不上来，“跟她们许诺的时候，我很清楚我只是哄哄她们，但是对于你，我会有承诺完就会被雷劈的感觉。”
余星星听笑了。
“所以你潜意识里，觉得我们不可能有未来。”
周寒失笑，“未来？”
未来好远。
他没有想过。
跟别的女人他哄人的话张嘴就来，是因为不在乎。
可面对余星星，他不想骗她。
“星星，我喜欢及时行乐，未来瞬息万变，谁都说不准。”
余星星缓慢的眨眨眼，嗯了一声，“说得也是，真心也是瞬息万变。”
周寒如实说，“但我现在确实喜欢你。”
但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“你现在好像，没有以前那爱吃醋了。”
余星星不在意道，“都得到你了，还吃什么醋。”
周寒，“……”
怎么感觉怪怪的。
……
余星星准备走的前一天，她特意定了一个浪漫的西餐厅。
玫瑰红酒，灯光烛火。
气氛暧昧。
周寒跟她接吻之后，低声道，“这些不该我给你准备么？”
余星星眼眸亮晶晶，“有什么区别。”
周寒并非空手而来，准备了礼物。
包，首饰，钱。
都给了。
余星星勾着他脖子，微微踮起脚，“我还有一份礼物送给你。”
“是什么？”
她松手去拿。
周寒搂着她的腰，意犹未尽又亲了一阵。
真是有点口红都不给留。
余星星气喘吁吁的拿出那个笔记本。
笔记本依旧装在密码盒里。
“你猜到密码了吗？”她问。
周寒没想到礼物是这个，接过来道，“已经开过一次了。”
余星星挑眉。
她笑道，“那你肯定没看本子里的内容。”
“听起来好像不是好东西。”周寒波动齿轮，“写了什么？”
“你自己看。”
余星星背过身去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。
压一压心里的紧张。
不过她有点好奇，“你怎么猜到密码的？”
“我这人没什么优点，但很会观察女人。”咔哒一声，盒子开了，周寒笑看着她，“我第一次亲你那天，你就爱我爱得无法自拔了。”
余星星，“……”
她随口道，“但都过去那么久了，你竟然还记得。”
周寒顿了顿。
是啊，怎么就记得那么清楚。
笔记本里夹了书签。
周寒翻开直接看。
余星星的字体工整清秀，整个笔记页面很干净。
上面写着：
一、赖光辉出事当天，他救了我。
二、我为了钱冲喜，他再次救我，并补上了那笔冲喜的钱。
三、周骏清对我不轨，他配合我解决了这个麻烦。
四、他给了我报警的勇气。
每一条记录的后面，余星星都做了记号。
打了个勾。
周寒在此刻还没有往那方面想，问她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余星星依旧是那一双水盈盈的眼睛。
说道，“报恩。”
周寒的太阳穴疯狂跳动了一下。
“报恩？”
他瞬间读懂了她的意思，心口豁然撕开一道口子。
“报恩。”他怒极反笑，“你跟我在一起，跟我上床就是为了报恩？这他妈算什么恩？你又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，出来卖的？”
余星星挺平静的，“我带给你的又不只有床上的快乐，不是吗？”
周寒把笔记本随手一砸，桌子上的蜡烛酒杯应声而碎，发出吓人的声响。
他一瞬不瞬的盯着余星星，“所以你要表达什么？”